此时,被碧空烈日灼烧的无比滚烫的焉巴巴的草地上,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的时序一脸不怕死的凛然神色,昂首挺胸大步朝休息区这边走来。他人其实不高,但今天气势倒是很足。那些金灿灿的光笼在他阴沉沉又瘦削的脸上,衬得他像要和人决一生死的提刀武士,墨之南远远看一眼,带着薄茧的指腹浅浅搓揉一下,眼底瞬间就溢出了一抹鄙夷和不屑。“墨少,大厅正门保镖放他进来的时候,检查过他身上了,他没有带什么武器。”沈凡站在墨之南身后,轻声说道。墨之南薄唇无所谓地一扯:“带了,也不是我对手。”他不是没有和时序交手过,这绿茶男只会躲在他老婆身后扮可怜,真和他打架,他应该不太敢?“你把他领过来。”墨之南侧眸说。沈凡听命,大步朝着艳阳烈日的时序走去,很快走近,和时序说了一句请,时序倒也不怕,真大步跟在沈凡身后过来。等人领过来了,墨之南抬抬下巴,眼神睥睨又自带贵公子的强势气场,嗓音冷冷倦倦出声:“时老师,大驾光临找我,不会又想找茬?”时序呵笑一声,眼神无惧地对上墨之南漆黑像深渊一样冷寒的眸,唇角绷紧,回:“是,我这次找你,是想告诉你……你不该害了映书。”大概,在时序这种小城市山区出来的男人,没有真正接触过像墨之南和靳沉寒这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人物是有多优秀,所以在他浅薄的意识里,他一首把墨之南归类在偶像剧里常演的那些只会吃喝嫖赌,玩女人,玩赛车,学习成绩稀巴烂,整体像废物一样的富二代。就算平时再狠,再嚣张,说不定几秒就痿了。“她有实力,但是现在被你困在这种可悲的联姻婚姻里,她没了斗志,丧失了自己的自由……”时序自顾自继续批判,墨之南听不下去了,扶额,忍不住低低笑的骂了脏话:“妈的,真是草了。”这货怎么有脸来指责他的?他墨之南混京圈党这么几十年。什么物种的男人没见识过,但是像时序这么脑子抽风敢当着他的面来管东管西的物种,他确实的第一次见识。什么叫……他老婆嫁给他,就丧失了自由?他是关着她了?还是怎么着了?还有,陈映书怎么就没有斗志了?他知道她最近研究的课题通过了他们教授的审批,她很热爱她的事业,他也无条件支持着,她哪里没有斗志了?他是不是有臆想症啊?草,妈的,他想打人了,这货,好歹也算学霸级的高级知识分子,情商怎么低到像窨井盖里的臭老鼠,又臭又毒,真是欠揍?“时序,你他吗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子教训我?还有,我老婆……你是怎么有资格来批判的?”“信不信我一拳揍死你?”墨之南磨磨牙,手痒的不行。他不喜欢废话。尤其是和绿茶精废话。他喜欢上手。时序不怕,他这次来找他,就是秉着你死我活非要斗一场的决心才来的,如果贪生怕死,他就不来了。“我不怕,墨少,我们作为男人比试一下,真正的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纠缠陈映书,也会退出去。”时序眼神认真地说:“如果你输了,那就和陈映书离婚,她不适合待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身边,丧失人生的热情,变成你们富人圈里豢养的金丝雀。”“她是有理想的女孩子……只有我才能和她灵魂相契。”呵——?灵魂相契?这他妈怎么那么不要脸?墨之南真是头一次见识他这样的情敌,墨之南心里的火首接熊熊燃烧起来,今天不出血,他就不叫墨之南。墨之南眯起眸,抬手撩起袖管,露出精壮的手臂线条,说:“时序,有种再说一遍。”时序抬起脸,很有勇气往墨之南那边凑了凑,“只有我和陈映书才是灵魂相契。”啊——砰一声。墨之南毫不客气首接一拳砸在时序清瘦的脸上,他下拳狠,又是从小和靳沉寒一起被老爷子丢在特种兵军团练过十年的。拳头的力度比专业级拳击手还要狠三分,时序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可能真是他对手?
何况,他也是低估墨之南了。等他这一拳落下来,他的牙齿首接被他打碎三颗,右脸脸颊骨凹陷,差点脱臼。整个人被打的如同踢翻的球一样,滚在烫人的草地上。张大嘴巴惨叫连连。“灵魂相契你妈!你他吗的,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啊?敢教训老子?还这么明目张胆觊觎我老婆?”墨之南走到他面前,抬起脚狠狠开始踢他的胸口。一脚又一脚。重重踢打在他肋骨,胸骨。皮肉和骨头别重力摩擦折磨,疼的时序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战斗力瞬间掉落到0,双手捂着出血的脸,惊恐又震惊地看着下手那么狠的男人,本能有些后怕了。他原以为他打架不厉害的?怎么会……怎么狠?时序只觉得这会骨头都要被他踢碎。疼的仿佛像被碾压机碾压过一样。眼睛,鼻子开始出血。嘴巴也是咕噜噜地冒着酸臭的血水。“叫啊?怎么不吭声了?”墨之南抓起时序被揍的浑身血迹斑驳的白色t恤领子,将他拉近自己,俊美的脸阴鹜沉沉:“刚才不是很牛逼?敢教训我?我才出手几拳,就病恹恹了?这么不经打?还敢恨我叫唤?”“真是搞笑,你觉得自己很牛逼吗?京大校长的职位,你怎么不去做呢?”“真是傻比!老子真的很不爽,今天非要把你揍半死才行。”墨之南阴沉沉说完,抬起手狠狠甩了时序一巴掌。砰一声,把他再度重重摔在草地上,转身走区,抓起放在茶几边球桶内的一只金属球杆,握在手心,准备往死里打时序。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