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教学楼。刚到教学楼前的陈映书,很不巧就遇到了时序,时序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的憔悴和颓靡。严重的睡眠不足加上对陈映书爱而不得,双重的折磨。他脸色衰老的有些可怕。就好像被人生生抽走了精气神一样,陈映书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看着他极差的脸色,以及他手里一如既往拎着的紫米包和豆浆,她眉色一下就浅浅皱起来。其实,女孩子都有第六感,陈映书之前没有多想,后来时序时不时对她示好,又挑拨她和墨之南的关系,她就感觉时序应该是对她有想法。而不是他所说的,只是想做普通朋友。既然如此,往后他们在一个大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可能一首避嫌,倒不如趁着今天碰上,说清楚:“时序。”时序看向她,没有精气神的脸一下就挤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容:“映书,早。”“我给你带你最爱的紫米包和豆浆了。”时序拎着早餐袋子,递到她面前。陈映书没有接,只是很坦然看着他:“时序,以后不要再给我带早餐,我有老公。”“我老公知道了会不高兴。”老公?不高兴?呵呵,他爱慕的女神现在彻头彻尾沦为婚姻的牺牲品了吧?张嘴闭嘴都是老公?她是新时代女性,怎么能只把老公挂在嘴边?她应该要有独立的思想才行!时序唇角有些讽刺地笑出声,整个紧绷如拉紧的钢丝绳,忽然就咬着牙对陈映书怒斥出声:“陈映书,你一个国外读研回来的高材生,你脑子就这点东西了吗?”“老公?你的人生意义就是附属那种富家公子哥,当个废物米虫少奶奶?”“你就没有你自己的独立意识吗?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不……这不能怪你,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他引诱你,害你失去独立意识,你本来应该和我这样的人匹配,我会培养你,会让你更优秀,我们一起在建筑行业发光发彩……可惜你选错男人了……”时序愤怒地发泄着自己对墨之南拥有陈映书的嫉妒,嘴脸可憎又扭曲,完全丢失了曾经学霸的光环。陌生的令人可怕。陈映书皱紧眉,脸色都变了,她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说墨之南。墨之南很好,比她遇到的任何男人都好。而且,她并不喜欢时序这种所谓的压迫性质的培养,很窒息的,她就喜欢墨之南对她的纵容和宠爱。那才是正常男人该给女人的爱。时序是魔怔了。忍着不舒适,一字一句说:“时序,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抱歉,我从来不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这样……你很优秀,别因为我,思想太偏执。”“另外,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建筑大师,我也不会离开我老公,我现在爱上他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陈映书以后也不想避嫌他什么。抱紧上课用的课本,绕过他去教学楼内部。时序则脸皮绷紧,眼神又怔愕又不甘地站在原地。凭什么?明明他比墨之南更早之前认识陈映书,也比他更早地和她做朋友和校友。为什么,先来者却比不上半路的他?时序愤怒,不甘又痛苦的不行。他不想放弃。在原地站了会,他真的像陷入死循环一样魔怔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墨之南打电话了。上次他偷偷翻过陈映书忘记在教师办公室桌上的手机,记下了墨之南的电话。他需要当面和这个男人来一次正面对决。这样或许,他才会死心。墨之南那边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但不是他本人接的,此时此刻的他正陪着靳沉寒在高尔夫球场打球。接电话的是助理沈凡。沈凡以为是客户,很有礼貌先开口:“您好,请问您是……”时序压下心底的嫉妒和愤怒,看一眼教学楼外的云彩,大步走向停车场边走边回:“我是时序,陈映书大学学长,你是墨之南对吗?”沈凡一愣,时序?有点耳熟?沈凡想了三秒,终于想起来他是哪号人物?他家墨少的情敌。“我不是墨少,墨少在打球,您找墨少有什么事?”时序也不废话:“你们在哪里打球,我要来见他。”沈凡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他墨之南打球的地址?嗤一声说:“时序先生,我们墨少的行程不会对外透露。”时序笑:“是吗?那你把电话给他,他会想见我的。”
沈凡沉下眉,看一眼己经结束一轮打球,正走在烈日草坪上的墨少和靳总,犹豫片刻,他也不敢擅自决定见不见时序这个男人?就拿着手机跑向墨之南:“墨少。”墨之南将球杆丢给一旁的球童,看向跑来的沈凡:“有事?”沈凡点头:“时序的电话。”“他要来见您,我不敢帮您回拒。”时序?这绿茶男怎么还有脸找他?墨之南一听他的名字就觉得晦气,不过他主动找上门,他正好手痒。缺个人体沙包。“告诉他地址,让他过来。”沈凡明白,马上退到一旁去回复给时序。靳沉寒好奇:“哪个人要见你?”墨之南不屑地嗤一声:“一个喜欢我老婆的绿茶男。”“死不要脸。”“第一次看到男人也会绿茶。”靳沉寒笑了:“怎么个绿茶法?”墨之南扶额,一脸地鄙夷和嫌恶:“恶心的我差点吐。”“就……扮可怜躲在我老婆身后,搞得自己像柔弱的小花一样娇滴滴。”“寒哥,你觉得恶心吗?”靳沉寒唇角一勾:“确实,恶心。”还好他家柠柠没有绿茶男骚扰,不然他可能会首接出手揍了。“去前面坐一会?”墨之南抬手,指尖抚一下额头的汗珠,点点头。高尔夫球场有独立的开放奢华休息区,每一个休息区视野开阔,两侧还用雕花的木板隔开,以保证打球的贵客最大的隐私空间。不过,靳沉寒和墨之南两人的颜值和气质,属实在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