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方柳只怕,这回自己真的要人头不保。
&esp;&esp;“太子殿下,路公子来了。”
&esp;&esp;殿中气氛正僵持,且听仇杨在殿外通报。
&esp;&esp;崔枕安朝事繁忙,偶不来上朝也不是奇事,可时日一久便引了外界不小的猜测。
&esp;&esp;先前还能用风寒抵挡,可这不到半年内病了几次,闭门不出,使人怀疑。
&esp;&esp;路行舟放心不下,一连几日不见人,便顶着暴雨到了太子府邸。
&esp;&esp;仇杨自是不拦,亦不同他说假话。
&esp;&esp;殿中崔枕安未言见或不见,路行舟干脆急着自己闯了进去,一进门,却见着他若一抹幽魂不声不响的坐在榻上。
&esp;&esp;方柳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唯有路行舟敢在不受通报便在崔枕安的脸前乱行,只见路行舟大步朝前行去,抬手掀了帐幔,看到崔枕安的第一眼原地怔住。
&esp;&esp;先前在外,路行舟也只听仇杨说了个大概,却未知他竟伤成这样。
&esp;&esp;整个人阴着张脸坐在原处,不过短短几日功夫,瘦得眼周有些凹陷。
&esp;&esp;“这些都是她做的?”路行舟望着崔枕安肩胛伤处包不住的大片血色说道。
&esp;&esp;崔枕安所答非问,“她走了。”
&esp;&esp;一闭上眼,耳畔就传来姜芙与他说的那句话‘二人之间的孽缘今日就算斩断’
&esp;&esp;她不顾一切,将自己与他斩了个干净,下手狠厉,还恨不得杀了他。
&esp;&esp;落在他身上的每一簪子,都是为了钟元。
&esp;&esp;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起先他恨、他怒、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人挖出来杀了,但时隔几日,每每方柳回来都没有姜芙的消息,崔枕安的心便开始慌了。
&esp;&esp;他先前总以为,一个小小的姜芙,那般纤弱内敛的姜芙,再跑能跑到哪里去,找到她只不过是今日或明日的事。
&esp;&esp;可时日一长,那种不确定感慢慢将他侵袭,吞噬,继而淹没。
&esp;&esp;他对姜芙的所做所为仍是怒不可遏,可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能回来
&esp;&esp;“既已经走了,还闹成这样如果把人找到你又想怎么样?”路行舟一顿,“难不成你要将人杀了?”
&esp;&esp;“枕安,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于情,我与你是兄弟,于理,是你有愧于姜芙在先,她这次伤你,你们两个也算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esp;&esp;“既然在一起不开心,那便不是良缘,你又何苦非要勉强,就此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