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秦守怎么也睡不着。
淡淡的月光透进来。
照在抱着小米睡的香甜的荷花身上,恬静的脸上眉头紧蹙。
秦守微微一叹,这些天,村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
荷花嘴上不说,但秦守知道,她心里介意的。
可!
大哥的仇未报。
怎敢结婚?
何况,拿什么娶荷花?
这破庙?
“要尽快查出大哥死亡的真相。”
秦守拳头握紧,双眼射出冷芒,王大龙,你最好祈祷跟你无关,否则,小爷必将你碎尸万段。
突然。
门外,隐约传来一声极小的声音,“秦爷!”
秦守心头一跳,猛然翻身坐起,蹑手蹑脚的走出破庙。
果然。
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快步来到秦守面前,“秦爷,这么晚打扰你,实在迫不得已。”
“有什么重要事?”
秦守皱眉看着寸头。
“那名矿工死了…”
“怎么死的?”秦守心头一凛。
“矿难。”
寸头想了想道:“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前脚我去找过他,打听方小毛的消息,他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这才没几天,就发生矿难死了,而且就死了他一个,未免太巧合。”
“的确非常可疑。”
秦守点点头,随即冷笑一声,“看来敌人按捺不住了,一个错误需要无数个错误来掩饰。”
“错误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
“秦爷说的是。”寸头拍马屁道。
“小刁,敌人穷凶极恶,你自己注意安全。”
“多谢秦爷关心,小刁去了。”寸头感激的点点头。
随后快速隐没在黑暗中。
秦守回到破庙,看了一眼荷花,依旧睡的香甜。
也跟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
秦守吃完早餐,叮嘱了荷花几句。
就前往县城。
周日。
依旧是坐馆的日子。
接连两次打响了小神医的知名度。
病人络绎不绝。
但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
简单的头疼脑热,小病小灾,秦守就交给孟瞎子。
二楼。
秦守品着茶。
一旁,妙灵恭身而立,穿了一身宽松的白袍。
一弯腰。
那一抹红艳兜兜尽收眼底。
秦守急忙收回眼神,显得有些局促。
“爷,热不热,我给你闪扇子。”
妙灵拿着一把团扇,柔媚的贴了过来。
顿时。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秦守手脚都有些僵硬,“咳,我不热。”
“爷,你都流这么多汗,怎么可能不热…”
妙灵笑吟吟的看着秦守,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像无数把小钩子一样,勾人的很。
“能不能把你扣子扣好。”
“我扣子没扣好吗?”
妙灵低头看了看胸口,夸张的叫了一声,“哎呀,爷真是的,现在才提醒我,一定是故意的,都被你看光了。”
“我看是你故意的吧。”
秦守眉头一皱,这女人烟尘气息太重,明目张胆的勾引他,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太好…
“是,奴家就是故意的,爷,您惩罚我吧。”
妙灵似乎觉察道秦守不太高兴,就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
秦守额头青筋直冒。
让他杀人,可以。
对付女人,不行。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进了监狱。
监狱里全是男人,从未跟女人打过交道。
经验实在缺乏。
“你干什么,快起来,被人看见像什么话。”秦守努力绷着脸,呵斥一声。
心里,却有些飘。
一个娇艳的漂亮女人跪在面前,可怜兮兮的请求惩罚…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监狱里苏老头珍藏的那些小电影片段。
“是。”
妙灵憋着嘴,站起来。
忽然,哎吆一声,身子一软,直接倒向秦守怀中。
“还来!”
秦守身形一闪,直接从椅子上弹起。
砰!
妙灵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的眼泪汪汪,幽怨的看着秦守,“爷…”
“少跟我演戏,站好,我有事问你。”秦守脸一板脸。
一股煞气扑散开来。
妙灵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老老实实垂手而立,再无半点烟尘气。
呼!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