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股子控制不住的冲动,我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叫不出玲玲那个名字。
我才是和大哥最亲近的人,凭什么大哥只记得沈玲却记不得我?
喝了些沈玲递来的热水,大哥的面色有些好转了,外面的雨也停了,我爬到炕上,对着墙角里的大哥温柔道:“哥,跟我回家吧。”
大哥的眼睛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一直看着那个沈寡妇,嘴里只是重复着两个字:“玲玲。”
“白裕祥,你别折腾你哥了,雨刚停,外面净是泥巴你让他下地怎么走?你自己回去吧。”
“沈玲,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我哥只能由我来照顾。”
“白裕祥,你哥跟我两情相悦,这些天你哥什么样我没见过了?我照顾他比照顾我之前那死老头子还认真,天天给你哥擦身体,而你躲在学校不回来,连看都不看你哥一眼,你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
“你都看过什么了?谁他妈的允许你给他擦身体的?你把他当你男人了?我警告你,你要是趁着我哥不清醒猥亵他,强暴他,我他妈的非把你搞到派出所去!”我暴怒道。
“你哥还用我强暴吗?他有本事着呢,天天缠着我要,怎么样,满意了吗白裕祥?你真他奶奶的是个变态,我还是那句话,你哥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说了,别说了。
沈玲再说下去我的脑子要爆炸了。所以说之前给大哥的警告他都忘记了是吗,背着我,不经我同意和沈玲搞在了一起是吗,好啊,真好啊,大哥他为什么这么不听我的话!都跟他说了我讨厌沈玲,难道沈玲比他的弟弟更重要吗?
想到这里,我那温柔的语气也不禁变了调:“白裕山,这儿不是你的家,别赖在这儿了,起来了,跟我回家。”
我胸中憋着一股火,有些粗暴地拉起大哥的胳膊把他拖到炕边,率先跳下炕去,捞起他的胳膊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手拖着他的屁股直起身子,把他背在了身上。
“沈玲,别烦白裕山了,白裕山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以后,你,我见一次,骂一次。”
我背着大哥,在沈寡妇的叫骂中离去了。
大哥很沉,我脚踩在泥泞上,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白裕山他偏生还不老实,在我背上动来动去,咿咿呀呀地叫着玲玲,听得我脑袋发热,胸中一种冲动萌芽了。
可算回到家,我一脚踹开门,再用脚踹关上,背着大哥来到炕上,刚一把他放下,他就挪着屁股缩到墙根去,一脸害怕地看着我,身子瑟瑟发抖。
“白裕山,你已经从玲玲家出来了,别再叫她了。”我看着他缩在墙角的那副样子,没缘由地冷笑了两声,问:“大夏天的,在自家炕上,你抖什么抖?是冷了吗?你最好是因为冷才发抖的,否则我真的会很生气很生气。”
我说罢,便把身上淋了雨,粘了泥的衣裤,鞋子都脱掉,只着内裤爬到了炕上,把墙角里的大哥拉到我身上,我跪坐着抱着他,趴在他耳边道:“身上冷的话我抱抱你就不冷了,就像我小时候冷的时候你抱我那样好不好?”
大哥短袖下的皮肤冰冰凉凉的,穿着衣服怎么能感受到我身上的炽热?我帮大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有这样他的皮肤才能被我暖热。
大哥一脸不适地看着我,把头别到一边去不肯看我,我有些急躁地掰着他的脸让他与我的脸贴近,问他:“为什么不看我?只想看玲玲,不想看小祥是不是?”
大哥不说话,只是缩着身子,眉头紧皱。
“白裕山。”我拍了拍他的脸。“你烧也退了,人也醒了,你是在装吗?”
白裕山不说话。
我却哭了。我在他耳边又大喊了一遍:“白裕山,你是在装作不认识我吗?”
白裕山还是不说话。
我扶着他的身子把他放倒在炕上,撑在他身上俯下头,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喃喃道:“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沈玲她都对你做什么了?她说你是自愿的,白裕山,你说说,你都自愿跟她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不和她干?”
“白裕山我都不知道你还能这么男人呢,你一直诚实守信,从不骗我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骗我?嗯?”
“沈玲说你缠着她要,要什么?要靠她的逼吗?你怎么这么骚?”
“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好的最爱我,到头来脑袋里只有你的玲玲是不是?白裕山你个骗子!”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大哥的脸上,大哥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他张了张口,那张白得带着破碎美感的唇让我看得心里难受,那么干,白裕山他不疼吗?家里也没有润唇膏,要不,就让我帮他滋润一下吧。
我这样想着,俯下身去用嘴巴裹住了大哥干涸的有些起皮的唇。
真干啊。我舔了舔他的唇心想。
白裕山的嘴巴里是淡淡的药味,嘴唇软的不像话,我噙着他的嘴唇,